云山不改色

【信/约铠】与他(一)

预警:是李信铠和约铠!洁癖人不要点!人物设定有很大偏差!约铠内容较少,守约到后面才会出来。

作者有话说:是之前有读者留言说想看信/约铠,所以搞了这个脑洞。花了两周时间,一直写得磕磕绊绊的,将就看吧。全文大概2万4左右。以上。

  

  “唔……我没醉……”一道低沉的男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在微弱的月光下,可以隐约看到两个男人的身影。其中银蓝色长发的男人被另一个黑色短发的男人架着,正朝着花园深处走去。被架着的男人明显是喝多了,东倒西歪的步伐给旁边的人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两人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停在一个长椅处。黑发男人将架着的人放在长椅上,粗喘了几口气,骂道:“妈的,要不是斗不过那个老东西,老子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他看了一眼长椅上的人,又笑道:“不愧是曾经的阿尔卡纳家族的人,长得真不错。嘿嘿,今天就让老子尝尝鲜。”

  原来那个银蓝色长发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辉煌过的阿尔卡纳家族遗留子——凯因。不,已经很少有人再称呼他为凯因了。在那次飞来横祸之后,阿尔卡纳成员只剩下尚且年幼的凯因和他的妹妹露娜。被人收养之后凯因便改名为铠了。

  铠完美继承了阿尔卡纳的优秀颜值。天生的银蓝色头发和同样颜色的深邃眼睛给他增添了些许不近人情的冷漠。剑眉,挺鼻,薄唇加上坚毅的面部线条,实在是少有的清冷容貌。

  而此刻,他原本白皙的脸上却浮现出醉酒后的红晕,一向冷静淡漠的眼睛也透着几分迷离。烈酒似乎燃烧着他的身体和大脑,他闭上眼睛,微微喘着气。

  看着面前人这副样子,黑发男人显然是有些迫不及待了,他伸手准备拽开铠的领带。

  在他碰到领带的那一瞬,面前人突然睁开了双眼,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

  “你准备在这打野战吗?”铠笑道:“还真是大胆。”他似乎恢复了一丝理智,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这里不会有人过来。”男人说道。

  “哦?”听到这话,铠挑了挑眉,说道:“我竟不知南区的小公子有和醉鬼做爱的癖好?”他松开握着男人手腕的手,猛地拉住他的衣服,将人扯到自己面前。“你父亲没有教导过你,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吗?”

  “我当然知道你的厉害……”男人轻笑道:“毕竟是那个人培养出一条好狗。”他顿了顿,看着铠渐渐变得迷蒙的眼睛,伸手摸了摸他泛红发热的脸,笑道:“所以我在酒里放了一点好东西,过一会你就会求着让我上你。”

  铠听到这话,自是明白自己现在身体发热心跳加速是因为什么。他沉着脸说道:“你就不怕被我报复?”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况且,只要你敢报复,我就敢把这件事传得满城皆知。”男人说道:“东区再厉害,也不会为了一个被男人上过的贱种和南区撕破脸。”

  他似乎确信自己已经完全掌控住铠了,本来就急着发泄的身体现在更是等不了了,他将手向铠下面伸去。

  “别这么着急。”铠又一次打断他的动作,他将手伸到男人后颈那里,以不容反抗的力道将他拉向自己,另一只手则慢慢抚上男人的胸膛。

  “我还是更喜欢循序渐进一点……”

  他的眼角因为热气有些泛红,银蓝色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看起来比平常要脆弱

的多。

  “吻我……”

  男人听到他这样说道。

  他像是被这低沉的声音蛊惑了一样,低下头想要吻他。

  就在两人即将碰到的时候,一把小刀刺进了男人的心脏。他还没来得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倒在了铠的身上。

  铠抽出那把带血的弹簧刀,将人推到地上。“该死。”他低骂了一声,眼神凌厉地看着地上的死尸,脸上哪还有半点醉酒的样子。

  “竟然敢给我的酒里下药,还敢威胁我,南区的人可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本来他为了套出南区的内部消息,在宴会上强忍着南区小公子那露骨的眼神,喝下他递来的一杯又一杯的烈酒,后又装醉任由着他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哪成想消息没套出来人还被下了药,还差点被上了。想到这,铠心里一阵来气,伸腿狠踹了几下地上的人。

  夜晚的凉风吹到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平复他内心的燥热。他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压抑着药性发作。

  不久铠听到了隐隐约约的脚步声朝这边传来,他睁开眼睛,握着那把还带着血的弹簧刀,隐身到旁边的树后。很快他就感受到黑暗中有人在慢慢靠近这里。

  那人看到地上的尸体,便蹲下身检查尸体的情况。

  好机会。铠想着。他紧紧握着那把弹簧刀,朝那人背后狠狠刺去。

  可惜那人比他的动作更快,在转身躲过致命一击后他一只手握住了铠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把枪指向铠。

  “唔,真是独特的见面礼。”那人笑道。

  “是你?”铠看清来人的面貌,正是熟人——李信。

  “你来得太晚了。”铠放下弹簧刀,冷冷地说道。

  “这不怪我。”李信松开握着他的手,耸耸肩道:“谁知道你们在这里。我还是问了好几个南区的人,才知道你们跑到这里。”

  他把手枪收进衣服里,慢条斯理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注意到铠粗喘着气,脸色还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便凑近了看他的脸。

  “你被下药了。”李信看到铠缩小的瞳孔,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被他暗算罢了。”铠淡淡说道。

  “呵,真没用。”李信嗤笑道。

  铠没理他,他脱下染了血的西装外套,用它将弹簧刀上的血仔仔细细地擦干净收了起来,然后掏出打火机将外套点着。

  那火肆意地吞噬着衣服,最后渐渐熄灭,只留下一地灰烬。

  “我记得你每次参加宴会都会穿这件衣服。”李信道:“怎么?不心疼?”

  “一件衣服而已。”铠回道。

  “这个人怎么办?”李信看着地上的人,慢慢开口道:“南区小公子被杀,他们一定饶不了你。”

  “我像是怕死的人吗?”铠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药性发作得更厉害了,便对李信说道:“不用管他。快走吧,我记得你车里有解药。唔……该死。”

  他晃了晃身形,摇了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行。”见他这样子,李信只能应道。

  两人没有再回到宴会上,而是直接走到李信停在门口的车那里。

  上了车,李信从一旁的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小药箱,找出一枚药片递给了铠。铠接过来直接放进嘴里咽了下去。

  “去你那去我那?”李信问道。

  “去你那。露娜还在家里……”铠回道。

  李信心中了然,自是知道铠怕妹妹担心。

  汽车平稳地开在路上。铠将车窗打开,撑着头吹着冷风。他虽然吃了解药,但体内还是躁动不安,像是有一把火烧着他的身体和理智。

  “那个人知道这件事,恐怕不会让你好过。”李信道。

  那个人吗……想到这,铠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会向他说明情况的。”

  等两人到了目的地,铠就径直走进浴室。李信脱下西装外套,走到冰箱那里拿了罐冰啤酒,后又走到浴室门口,靠在墙上慢慢喝着酒。

  他听到浴室的水声突然变大,然后从里面传来隐约的压抑的喘息声。

  李信喝了口冰啤,伸手敲了敲门,慢悠悠问道:“解药还没生效吗?要不要给你找个女人来?”

  喘息声停了下来。

  “滚。”铠听出他的幸灾乐祸,恼怒道。他的声音因为情热显得有些沙哑和性感,透过水声传到李信耳里。

  “别这么生气。”李信揶揄道。没有什么比看到铠吃瘪更令人高兴的事了。他想着。

  铠没再理他,他现在整个人都烦躁得不行,解药虽然起了一点效果,但是身体的情欲还是没有降下去。他只能先自己疏解来暂缓这种折磨人的欲望。

  等铠弄完洗好出来,李信早就不在门口了。他走到沙发那坐下,望见李信正在阳台打电话。情欲虽然没有完全消下去,但也无伤大雅。他拿着毛巾擦着还有些滴水的长发,看到李信挂了电话朝这边走来。

  “南区的人已经发现那事了。”李信把最后一口冰啤喝了,将空罐子扔进垃圾桶,坐到铠身旁说道:“他们准备明天来讨个说法。”

  铠倚靠在沙发背上,叹了口气道:“是我太冲动了。”

  “你后悔了?”李信嗤笑道。

  “后悔?”铠淡淡说道:“后悔算不上。我只是讨厌麻烦。”

  “哼,我倒要看看他们明天怎么来讨个说法。”李信笑道:“可真令人期待。”

  疯子。铠看着他变得狂妄兴奋的金红色眼睛,在心里道。

  铠在李信这里是有自己的房间的,但平时也不来这里住。他有自己的房子,和妹妹露娜住一起。不过有时候出任务受了伤,铠为了不让妹妹担心,便只好住在李信这里,次数多了以后,那间客房也就变成铠的专属房间了。

  第二天,两人吃完早餐就去了东区总部那里。两人进了一栋别墅,正巧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在餐厅吃饭。

  “父亲。”两人走过去弯腰打了声招呼。

  “你们来了。”男人开口应道。

  “是。”

  “我听说昨晚宴会上你杀了南区小公子?”男人用餐巾布擦了擦嘴,看着铠道。

  “是我的错,父亲。”铠应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冲动。”男人笑道:“你应该知道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吧?”

  “是的,父亲。”

  “很好,那就自己去领罚吧。”他看向李信,又淡淡道:“你去处理南区来闹事的人。”

  他起身整了整衣服,说道:“我不想再听到这种事情了,知道吗?”

  “知道了,父亲。”两人低头应道。

  男人见他们这副顺从的样子,满意地离开了。

  等到男人走了,两人才收起刚刚逆来顺受的样子 。

  李信的脸色明显不好,他看到铠转身准备离开,便沉着脸问道:“你真要去?”

  铠淡漠道:“我可不想惩罚加重。”

  “你就算不去,他也不会知道。”李信道:“我可不想替你收尸。”

  “收尸?”铠笑道:“我想你一会要收的不是我的尸,而是他们的尸体。”

  李信哼笑一声道:“他们……我会好好招待的。”他顿了顿,又说道:“等会结束了一起回去。”

  “好。”铠应道。

  说完两人就分头行动了。

  

  “我想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李信盯着前面的男人,冷漠道。

  “你什么意思?难道这一切还要怪南区吗?你们杀了人就要偿命!”一旁的女人歇斯底里喊道。

  李信认出那是南区小公子的母亲,一个因为生了儿子而受宠的情妇。

  “偿命?”李信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双金红色的眼睛轻蔑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像是一头猛兽镇定自若地欣赏自己势在必得的猎物的最后一次挣扎。

  他狂妄道:“我这辈子杀了这么多人,还轮不到给他偿命。”

  “我称呼他一声小公子,可别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一个废物而已,死了就死了。而且,我想你们也清楚他死前是个什么状态吧。”

  李信若无其事地理着袖口说道:“我们只是属于正当防卫。你们要是想把事情闹大,我也不介意好好宣扬一下他的‘优秀事迹’。”

  面前的女人听到这卡了壳,她自是知道自己儿子生前干了什么。平时男女不忌也就罢了,这次竟然碰上铠那个硬茬。南区老大虽宠爱这个儿子,但也因为这事恼羞成怒。

  她恶狠狠瞪着李信,骂道:“这都是那个贱人惹的,要不是他勾引,我家……”她看到李信突然变得阴暗的脸,一下子吓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李信在听到贱人那个词的时候就已经发怒了,那双金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女人,仿佛要将她撕成碎片。

  “说话最好注意点,毕竟出口了就收不回去了。”李信掏出那把常用的手枪,状似无意地把玩着。

  南区的人看见李信这个样子,也忙拿枪准备着。东区的人也不甘落后,一个个都蓄势待发。

  “还没好?”突然响起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剑拔弩张的状态。李信看着铠朝自己走来,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惩罚完了,闲着无事便想来看看情况。”铠回道。

  “别他妈逞强了。”李信看着他比往常更显苍白的脸和额头上沁出的冷汗,低骂了一声。他心里莫名生起气来,狠狠将铠拽到身旁,怒道:“等会回去有你好受的。”

  铠回了他一个浅笑,后又嫌弃道:“怎么这么慢?”

  “我给你收拾烂摊子,还嫌我慢?”李信气笑道。

  “行了。”铠轻轻锤了他一下道:“速战速决。”

  那个女人看见铠来了,心中怒火更盛。自己儿子惨死,而凶手却还能生龙活虎地站在她面前。她看着两人低声交谈的样子,更是觉得碍眼。她慢慢走到铠的身前,一双眼睛像是毒蛇一样盯着他。

  “就是你杀了我的儿子?”她的声音扭曲道。

  “唔,夫人,我无意冒犯。”铠转头看她,那双银蓝色的眼睛足够冷漠。“他只是为他的自大妄为付出了一点小小的代价。”

  “很好。”女人疯笑道:“那么你也要为你的自大付出代价。”话还没说完,她就迅速掏出手枪,指向铠的心脏那里。

  但她到底没能开枪。

  因为在她掏枪指向铠的时候,铠的那把弹簧刀就已经抵在了她的脖子那里。而李信也用手枪对准了她。

  三个人对峙着。

  “冷静点,夫人。”铠说道。

  “就算我死,我也要拉一个垫背。”女人丧心病狂地看着铠。

  “呵。”铠朝前倾身,丝毫不害怕那把抵着自己胸口的枪。他注视着女人的眼睛,淡淡道:“别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夫人。你说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刀快?”

  “你!”她听出铠话里的威胁,心里也清楚自己如果真的开枪会有什么后果。她有些害怕,大脑更是一片混乱。她紧紧握住那把手枪,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唯一一个能够救命的浮木一样。

  “还不快停手?”一旁许久未曾开口的男人低沉着说道。

  女人听到这话,突然泄了气一般放下手枪。

  铠见她如此,也放下弹簧刀。他拍了拍李信的肩膀,示意他放下手枪。

  “啧。”李信不满地收起手枪,他早就看这疯女人不爽,要不是为了不引起另一争端,早就想把她弄死了。

  “不愧是东区的人,真够勇的。”男人说道。他狠毒的目光扫过铠和李信,阴笑道:“东区既然是这态度,那今后也就别怪南区不客气了。今天先放你们一马,改日我再连本带利的全部讨回来。”

  “随时奉陪。”李信狂妄应道。

  等到男人带着南区的人离开,李信便转头向手下的人简单交代了几句,说完就拉着铠回到自己的住所。

  进了门,李信说道:“我去拿药。”

  铠坐到沙发,把后面扎起的长发弄到前面,又将衣服全解开脱下。

  “嘶——”衣服早已因为汗水和血粘在伤口那里,此时一脱,拉扯到伤口,害得铠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信拿着药走过来,看到他紧皱着眉头将衣服慢慢脱下来,冷声道:“真是活该。”

  “呼——”终于把衣服脱下来了,铠松了一口气。将衣服随手扔到地上,那上面已经浸满了鲜血。

  李信看到他背上的鞭伤,皱眉道:“怎么这么严重?”铠之前穿着一件外套,将伤口掩盖了起来。此时衣服一脱,李信才知道他受了多大的惩罚。原本白皙的后背布满了狰狞的鞭伤,每一条都皮开肉绽,流着鲜血。

  李信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他小心擦拭完血迹,才用棉签一点点把药涂到伤口那里。

铠尽力忍着不出声,但药水接触到伤口时还是让他闷哼出声。他从一旁的茶几上拿了一盒烟,那是李信之前放在上面的。他点了根烟,浅浅吸了一口,又慢慢吐出一团烟雾。

  等李信帮他涂好了伤口,他已经抽完好几根烟了。白色的烟雾弥漫在客厅,使屋内的空气都变得有些混浊。

  李信将伤口用绷带包扎好,将药品又收到原来的地方。他洗干净手上沾到的血迹和药水,又坐到铠的身旁,说道:“给我一根。”

  铠递了一根给他,又去找不知道被自己扔在哪的打火机。李信嘴里叼着烟向他示意,铠便凑过身去,两人嘴里的烟轻轻碰在一起,等李信的烟点着了,铠又挪回原来的地方。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吸着烟,谁也没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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